安若没有别的话可以讲。她在这个家庭遭遇痛苦的时候,未能分忧,反而多插一刀,她感到有罪。
“这话不该你说,犯浑的是我儿子,挑了那种时候跟你离婚,等我知道时,一切都成定局了。”萧女士说,“可是,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我生的儿子我了解,无论如何,先提离婚的绝不会是他。安若,我说得对吗?”
沈安若低下头。任何人在萧女士面前,永远只有受训的份儿,她也不例外。
“婚姻不是过家家,怎么能说分就分?这世上还有哪种缘分强得过婚姻,可以让毫无血缘的人就此成为一家人。这缘分要耗尽了百年的修为才换得来,怎会这样不珍惜?什么事,忍一忍,过去就是海阔天空,怎么非要闹到一拍两散?”萧贤淑看着她只比耳垂长出一点点的头发,“这个发型都不像你了,长发才适合你的气质。又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拿自己身体出气?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哪。”
直到程少卿回来了,沈安若才得以正常地呼吸。他看了她好几眼才认出来,笑着向她打招呼:“安若,好久不见。”顺便拉走了他的母亲大人。沈安若听到他们的对话从门外传进来。
“少臣呢?”
“在路上呢,突然有点急事。他说如果来不及,就直接去机场。”
“开什么玩笑?快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沈安若昏昏沉沉,想是今天早晨起太早,连静雅抱着阿愚进来都没发觉。
“唉,萧太后竟然专程找你来给你上课,大概是怕以后没机会再训你了。”静雅同情地看着她,“她真的很疼你,总是念叨你又常常夸你,说你细心又体贴,我们几个在这一点上谁也比不过你。还有更好笑的,婆婆大人跟少臣说父亲和她其实一直想生出你这样的一个女儿结果却生出了他,弄得少臣那顿饭都差点吃不下。少臣才惨呢,每次回来都要被她训很久,现在少臣在家里走路时都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