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那可是我们华奥近期最贵重的宾客啊,谁敢轻慢……哦,你敢,你看见他连车都不下。”
“刚刚在张总屋里看见他了,已经尊重过他了。”安若答时,从反光镜里看到程少臣上了车。
“我说,你跟他以前就认识吧?”林虎聪问。
“呃?”她没听清。程少臣的车就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这条路限速严格,大家都开不快。他又换了车,但品牌没变,车号又是99。他是她见过的最喜新厌旧又执着得出奇的人。
“你今天看安凯那位程董的表情,就好像他欠了你钱似的。”
“胡说。”安若反驳。
“你带镜子了吗?照一照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了。”
难道真的有那么明显?“每个人都在对他笑,包括你。不会差我一个人。”
“你看你看,不懂男人的劣根性了吧?全世界都对他笑也没用,他只会计较那个给他脸色瞧的。”林虎聪不怕死地继续说,“我发现其实你们俩挺像的,都是看起来又礼貌又客气,其实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经理,麻烦你能开快点吗?我的飞机要误点了。”
“大姐啊,这条路限速六十,您看我都开到五十九点五了。”林虎聪歉然地一笑,“哈,又转移话题了。好吧,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千万注意安全,觉得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随便几点钟,随时都奉陪。”他想了想又说,“也是,你哪用得着别人提醒安全。一个能把消毒药水随身带着的女人,这得有多没安全感哪。”
安若不予置评。林虎聪向反光镜里瞥了一眼,看到那辆车还在他们后面,“沈女士啊,好像有个词叫作欲擒故纵是不是?如果你是存了心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我看你已经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