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恼羞成怒地伸出另一只手甩了他一耳光,她狼狈的姿势令她根本无法施力,即使打中他都没发出什么声音,但这个动作却彻彻底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抓回狼狈爬起正试图逃走的沈安若,把她重新按进沙发里,整个人随即也压了下来,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挤光,她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她不是他的对手,永远都不是,明明是在努力地反抗,身体却已经不受她的意志支配。他扯乱她的衣服,只用了一只手就牢牢地钳制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肆意地侮辱着她的身体。她的腿也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他对她各种挑逗,存心折磨,用手指与嘴唇,用身体每一处,冷冷地看她由抵死不从到慢慢地沦陷臣服,他的那些动作令她倍感屈辱,而他攻陷她时更加粗暴而猛烈,几乎把她穿透。安若的眼底泛出湿意,心底涌上绝望,起初她还死死地咬紧嘴唇,强忍着不出声,后来她终于在他的身下哭泣起来。
沈安若一直在哭。她明知道这样只会令他更加兴奋也更有成就感,但就是忍不住泪水一直滑落,她伸手捂住眼睛,不让他看见。她的身体被一次次刺穿到最深处,由疼痛渐渐变得麻木,而她的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关于一些残缺的梦的片段,梦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她感到恐惧,感到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其实她的手脚已经自由,但她早就失了反抗的力气,仿佛是四肢都断了线已经不能再活动的木偶,被它的主人在丢弃前恶意地摆布与蹂躏,无休无止,没有尽头。后来她连感觉都没有了,灵魂仿佛飘在半空,冷眼看着下方那一双纠缠的身体,正在进行着奇怪而无聊的仪式,一次又一次,好像一部限制级电影,有声音,没有对白。最后,安若连流泪的力气都似乎已经用尽,她在筋疲力尽中睡去,陷入沉睡前,恍惚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对不起”,非常低弱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仿佛那只是她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