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绒绣,比十字绣费劲多了。哎,你别弄乱我的线,好不容易才分开的。坐那边去,满身都是酒气。”
看他的样子似乎不舒服,安若去厨房帮他兑蜂蜜水,回来时见他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把所有电视台转了好几遍,还轻轻叹气,“这广告里插播的电视剧越来越不好看了。”最后干脆切换到电视机的娱乐模式,用遥控器玩俄罗斯方块。
“你来做什么?”安若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没事不能来吗?你绣你的图,不用管我。”
过一会儿他又切换了节目,沈安若抬头看时,电视上第一百零一次上演《泰坦尼克号》。
“当年陪一女生看这片子,哭得稀里哗啦,都把鼻涕抹我袖子上了,我后来一听这剧的主题歌就有心理障碍。”
“你本来想追人家,后来因此被吓跑了对不对?”安若白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聪明?你看这片子哭没哭?让我猜猜,你这么寡情……肯定没有。”
“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多浪费感情啊。再说,也没多感人嘛,若不是后来翻了船,这一对也没有什么将来吧,私奔成功也铁定当怨偶。几小时的感情跟一辈子的长度比,完全可以忽略了,怎么可能记得住一辈子呢?”
“那老太太才没记一辈子,若不是被那幅画唤醒了回忆,恐怕她早把那男的忘在记忆细胞最底层了吧。”
“哎,你,人家美好的爱情被你说得真不堪。”
“你也一样。” 程少臣打着哈欠说,“有一年写作课老师给我们出题目写‘爱情是什么’,我现在还记得那女老师真是又美丽又有气质。可惜那次她罚我重写。”
“你写了什么?”
“忘了。”程少臣笑嘻嘻地说。
“以作文为名给女老师写了情书?”
“少污蔑我了,才没有。”程少臣继续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