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吧。”书生淡淡的声音传来,他带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忧愁。
金甲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坐在长桌前,大快朵颐,大口饮酒。
“如果我义弟在,必然陪我共饮。”
书生不答,如老僧入定了,只是望着冬雪在龙灾禁地的边缘纷纷扬扬。
身后的香味,还有乒乒乓乓的酒坛砸地的声音,似乎和他都无关。
良久。
赢愚醉了。
仙人如不想醉,谁都不能让他醉。
但他偏偏醉了七分,蒙头吃菜喝酒。
书生忽然问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赢愚,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没了?”
金甲巨汉一愣,闷声道:“大哥这么问话,是我们快死了么?”
易如初:“不是我们,而是这个世界...我在养伤的时候,看了二十多年天空。
看到知了天命,可天命只是告诉我死亡将至。
无论如何看,如何合,都是死路一条。
我常常在想,我们修炼到这等地步,为的是什么?
赢愚,你为的什么?”
金甲巨汉瓮声道:“我年少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一刀妄图败遍中原,然后认识了她,也因为她而斩了情丝,也因她而相思成疾,深埋心底。
大哥,我们到底求的什么长生?
她都死了,紫熏也死了。
如果你认识的人,在乎的人全部不在了,你究竟长生了做什么?
做这风花雪月,做这日月星辰么?”
赢愚忽然道:“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易如初:“赢愚,你我兄弟两世,不必如此。”
“我...”
“说吧,这世界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会拒绝你呢?”
“那大哥...你当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