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须发尽白的老翁,平躺在竹榻之上。那老人连忙打个手势。老妪会意,放下陈靖仇,拉过一床被子,将那老翁扶起,靠在被上。
那老翁脸色赢瘦,骨骼突起,向陈靖仇打量一会,咳嗽数声,问道:“孩子,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你师父是谁?”
陈靖仇道:“我,我师父姓陈。”
那老翁微微诧异,道:“你刚才所使,如我没猜错,应是鬼谷之术,对吧?”
陈靖仇点点头。老翁叹道:“我和你师父已有一十六年没见面了,你应该就是当年稷业师弟,牺牲自己孙儿,救出的陈国小少主是吗?”原来陈辅表字稷业。
陈靖仇听了这话,心中又惊又喜,忙问道:“请问!您……您是公山师伯吗?”老翁点点头。
陈靖仇扑通跪倒在地,磕头有声,哭道:“公山师伯!师父……师父他……”
公山铁道:“你先起来,慢慢说……”陈靖仇含泪站起。
公山铁转过头,指着老妪道:“这是你师伯母。”陈靖仇转过身去,跪下拜了几拜。阿寒右手一扬,已将陈靖仇轻轻托起。陈靖仇站直身子,抹干眼角的泪水。
公山铁道:“你方才说……你师父怎么了?”
陈靖仇遂将陈辅被困一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公山铁听完,长长叹了口气。
陈靖仇道:“师伯……师父命在旦夕,求您一定要去救救他!”
公山铁缓缓摇头,叹道:“这魔兽饕餮乃是上古妖物……要救你师父,只有重新将它封入那把神镜之内……”
陈靖仇道:“请师伯一定要救救师父!”
公山叹息了一回,望着窗外,隔了半响,方才转过头来,道:“孩子啊!要镇住那妖物,除了要借助于那只神镜之外,还需耗掉大量元神之力……如在几年之前,老夫尚可应付。但如今……”话到一半,连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