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套衣裳,还有一些干粮,都是给你们的。”陈靖仇不免心中伤感。阿寒见了,安慰道:“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我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陈靖仇和于小雪一起向阿寒辞别,转身向大路行去。阿寒站在树林边,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渐渐变小,隐没在山脊之后。
陈靖仇和于小雪按羊皮地图上所载路径,一路向北行去。走了半月有余,道旁人烟渐稀,连年征战,十地九荒,民生凋敝,树皮剥尽,草根啃完,饥民四处外出逃难。
陈靖仇不禁心中愤慨,道:“皇帝骄奢淫逸,好大喜功。今天来个北巡,明日搞个东征,驱民如牛马牲口,可害苦了天下百姓!”再行数日,天气渐渐凉爽,大地的景色也逐渐荒凉起来。
这日,正好来到阴山南麓,已离雁门关不远。陈靖仇取出地图,看了一会,道:“按地图所指,我们马上就到黑山镇了,翻过山头,再往北走,便是大漠,拓跋部落应该在北边不远处。”
两人休息一晚,第二日继续前行。走上半山,果然望见一小镇,夹在山谷之中,两旁都是巍峨的高山。俩人走入镇去,甚感奇怪,满街都是妇孺,竟没一个成年男子。于小雪问道:“陈哥哥,为什么这儿全是妇女和孩子,那些孩子的爹爹呢?”
陈靖仇边走边看,道:“嗯!我猜,他们都像你爹一样,被官府抓去打仗或做苦工了吧!”
于小雪道:“哦,怪不得,那这些孩子岂不是很可怜?”
陈靖仇道:“朝廷无道,百姓只能强自忍受,又有什么办法!”走了一会,道:“小雪,这样长途跋涉,你还习惯吗?会想家吗?”
于小雪低头道:“嗯!不会的……”
陈靖仇笑道:“还嘴硬,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嘛——我昨晚不知听到是谁,把头埋在衣服里偷偷哭个不停!”
于小雪脸上一红,道:“人家,人家只是……你怎么……怎么偷听人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