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了一眼真秀,这和尚虽然僧袍也已湿得贴在身上,却依然态度闲雅,直如神仙中人。
这时真秀腰间突然当一声响,许敬棠吃了一惊,叫道:是什么?这声音似是金铁之声,似乎是暗器击来。真秀却从腰间取下了大慈刀看了看,道:许施主,莫要怕辛苦,大悲刀便在前面了。
这一刀竟是大慈刀受大悲刀感应发出的!初出来时,许敬棠见真秀一直面带微笑,似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一直还有点担心,但一旦上路,真秀却日夜兼程,不惜将座骑累死。许敬棠已是追得精疲力竭,真秀却依然如闲庭信步一般。这和尚是昙光的师弟,难道是要故意引岔路么?许敬棠也曾如此担心过,但马上便想通了,单以真秀武功,锻锋堂满门上下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若他真要对自己不利,哪用得着如此辛苦。那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正想着,真秀忽然道:许施主,你想必在猜我为什么突然会答应你与我师弟为难吧?
许敬棠吃了一惊,道:大师说得是,我一直不甚明白。
真秀在马上转过脸,微笑着道:金刚禅法,流俗看来自是邪法,诸派也多不承认,却是只应此法极易出偏差,若无大慈悲心,安能有金刚手段?我师兄天纵奇才,原本家师之后只有他才能修行,唉。
说到这儿,他又长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许敬棠心中暗道:这真秀也真是会笑,他长叹之时,脸上也仍然带着笑意的,真是怪。只是印宗一门师徒向来怪异,他也不敢多问。
这时,真秀忽然道:到了!还好,师兄不曾渡江。若是过了江,可就糟了!
真秀说这话时,脸上仍带着些笑容,看上去简直有点皮笑肉不笑的,似乎言不由衷。许敬棠道:过江便很糟么?
真秀道:家师五日前已经圆寂了,一旦师兄知道此事,那金刚禅难以降伏魔心,心火反啮之下,只怕只怕
许敬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