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命不久矣。
我的心猛地一动,道:真的?见邵风观只是微微点点头,没说话。
他的眼力比我要高明,看事深中肯綮,想来也是,帝君和张龙友定然料定文侯不会甘心,现在文侯越低调,他们越会防备。远征军回到帝都,帝君和张龙友一定都松了口气吧。而我们回来后,对文侯的打击一定也会更深一步。现在看似平静,但已暗流涌动,随时都会奔涌而出。我不知道这个大潮过来,自已还能不能有命幸存。
太多的激浪,吞噬了多少性命啊
暮色中,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天崩地裂蒲牢吼,日奔月逐吞星斗,云中妖龙食人首。风吹鬼雨洒空街,楼头游鼠窥尸骸,骷髅犹插七宝钗。
这声音颇显苍老,很是突兀,相必是什么人喝醉了酒在胡唱,只是这歌词太骇人了,根本不像是在大过年的时候该唱的。我和邵风观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立住了听那人高唱。却听得那人接着唱道:残檐声声响铁马,碧血红染鸳鸯瓦,来年白骨蔽四野。可怜岁岁起刀兵,不知何时得太平,如此人间不欲生。鸢飞戾天力犹乏,鱼潜于渊无深峡,终是苍生多罪业,无端应此茫茫劫。
当那老人唱到可怜岁岁起刀兵,不知何时得太平,如此人间不欲生三句时,我心里一阵绞痛,听到最后终是苍生多罪业,无端应此茫茫劫那两句,眼中不禁又有泪水要落下来。这老人想必是个诗人,我虽然不知这诗写得好不好,但其中悲天悯人之情怀却能感觉得出来。在与蛇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不知有多少百姓无辜丧生了,难道现在还要再来第二次么?
我看了看一边的邵风观,他眼中隐隐也有些泪光,手中紧握马缰,似是若有所思。暮色中,那老人的歌声已经停了,唯有寒风吹过,凄厉如刀。
邵风观在年初三便率风军团与一万新编入常规军的西府军前往东平城。蛇人消灭后,当初与共和军商议的势力范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