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楚休红,你越来越叫我失望。
文侯这话有些重,我一怔,也没办法回话。邓沧澜在一边见我尴尬,忙也跪下道:大人,那蛇人受伤甚重,在路上一直都昏迷不醒,此事不可苛责楚将军,还请大人明察。
我对邓沧澜一阵感激。邓沧澜与毕炜都是文侯最亲信的人,但邓沧澜到底和毕炜不一样,如果此番出征,我是和毕炜同去,他现在不落井下石,我就得千恩万谢了,根本不会想他会为我说话。
文侯哼了一声,道:好吧,你们征战辛苦,今年也要天凉了,现在战事已少,就先歇息一两个月,让何从景和蛇人纠缠一阵再说。他站起身,道:审问那蛇人莫朗一事,我会安排的。
他这话是将我和邓沧澜都排斥在审讯之外了,我们也没有话好说,行了一礼道:遵命。
文侯这时倒笑了笑,道:你们一直征战在外,也少有闲暇的日子,难得四相军团都回来了,今晚我设宴为你们接风,去醉枫楼吧。洗个澡,带你们属下的高级将官过来。
文侯以前也时常宴请我们四相军团,现在因为和蛇人屡屡征战,和他接触渐少,也很少有一起宴饮的机会。但我也知道,我既不能像当初那样对文侯言听计从,文侯也不会对我再像那时一般推心置腹。
回到营中,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叫五德营统领出发。
飞羽的伤已经好了,我骑在马上率先而行,看看帝都的市容。现在帝都确是越建越好,大路宽敞,两边房屋也大多翻新,因此帝都居民十分感激帝君之政,时不时传来歌声,也是歌颂帝君的,什么微君之故,胡瞻此华堂之类。我们一行六人走着,心境倒也开朗了许多。舞刀弄枪久了,这样在街上散步的机会也不多。
正走着,前面忽然一阵乱。我道:出什么事了?钱文义手搭凉棚看了看,道:没事,是执金吾在收要饭的进卑田院。
我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