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淡淡笑了笑,向城门走去.城门被我们斩为碎片,此时江风不住倒灌进来,艨舯斗舰在江面上排列如云,波涛之声中,隐隐还夹杂着金鼓之声,那是邓沧澜率水军团在追杀潜水而逃的蛇人.我道:廉兄,当初在东平城外,我曾到蛇人营中住过一晚,也认识了几个蛇人.那时发现有些蛇人实在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只是些茹毛饮血的妖兽,甚至,似乎比有些人更有见识.上天既然造了蛇人,那它们难道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力了?
廉百策叹了口气,道:楚将军,我也不知你说得算不算错,但作为一个军人,我们能做的便是依令行事.令行禁止,虽误亦行.
如果明知错了,还要执行,岂不可笑?兵法同样有云:乱命有所不从.
我说得有些响,实在也是因为想不通这些事.我记得当初为解救二太子,我到了蛇人营中,那个为我送饭的叫米惹的蛇人,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我们一样,走在大街上,看看我们的生活.这种愿望无论怎么说都不能算错,但却又是绝对不可能的.廉百策被我说得无言以对,只是慢慢道:可是,现在蛇人终究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敌人难道不会变成朋友么?当初共和军何尝不是我们的死敌,现在却是盟军.我看着江面,长叹一声,工部现在做出了许许多多新的武器,任何一种都杀人如草,威力无比.可是如果他们的才智不浪费在这上面,而是发明些更实用的工具,岂不更好?
我知道这种想法实在有些离经叛道,平时我也不愿多说,但现在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刚说完,却有些后悔自己有些太多嘴,又道:当然,现在也没办法了,蛇人就在眼前
廉百策忽地转过头,低声道:楚将军,你也觉得那是蛇人?
他这话似乎并不在回答我,我见他神情有些异样,方才一直看着前面,才知道他方才根本没注意我在说什么,心中一动,道: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