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雾云城也来过了。
也许吧,海老的本领是我生平仅见,他多半也来过帝都的,这一点上文侯便不及他了,文侯自己因为百事缠身,根本没办法亲身去那些地方。他将酒杯在掌中转了两转,又一饮而尽,道:说下去。
我将前后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还是横下心,瞒过了陆经渔的事不说,打定了主意,若是文侯已知此事,我便说答应过陆经渔不说此事。但文侯的心思全在那海老身上,也似乎并不知道我和陆经渔见过面,看来,文侯虽然耳目众多,毕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的。等我说到完成谈判,那七天将又在醉月楼设宴想留下我来,文侯忽然又道:楚休红,你觉得,那七天将人物如何?
我沉吟了一下,道:那七天将与我都不太熟,但我与丁亨利斗过枪,此人枪法出众,与我不相上下,而且领军严整,确是个不世出的良将,其余六人纵然稍有不及,定也相去不远。
文侯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何从景手下竟能聚集这许多好手,怪不得也敢大模大样与我们谈判。
何从景的不臣之心是明摆着的,文侯的不臣之心还深藏在心底吧。我道:大人,末将以为,五羊城便如双锋之刃,与敌与我,皆是利器,实在不可轻敌。
文侯冷笑了一声,道:自然。联手联手,也只不过暂时的联,总有一天要分手的。楚休红,只怕与五羊城可迟早要有一战。眼下虽然是友非敌,但若有与他们共同对敌之时,千万要记得这一点。
我心中微微地隐痛。蛇人还是眼下的大敌,我们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同盟便已有了裂缝,只怕与五羊城一战是逃不过的。五羊城号称什么以人为尚,以民为本,实在也是句空话。丁亨利对这一点也看得清楚吧,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而那些士兵只怕更想不通了。虽然文侯这么跟我说,但心底,我已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尽己所能,竭力避免这一战。
文侯胡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