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笑了起来:楚休红,你去偷听何从景问计,这事做得可真蠢。显然,那个侍从已经知道何从景求计的结果了,知道让你听到了也无所谓,而声张起来,反而会使得谈判接不下去。
我心头又是一震,道:他是何城主的侍从,怎么会预先知道何从景问计的结果?
文侯道:他不是我安插的人,而是海老的人。
我大吃一惊,却也恍然大悟,失声道:原来如此!那么说来,郑昭也是海老的人了?
文侯点了点头,道:那个郑昭身怀这等奇术,我实在怀疑凭什么何从景能招到这等异人。现在想想,何从景自负智计无双,其实早已落在那海老的圈套中,成了他的一只棋子。这个海老真不知是何方高人,居然如此厉害!
直到这时,我才算看清了明士贞的真正面目,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也是为什么海老知道我躲在林中偷听吧,这个老人到底想干什么?
文侯这时又叹道:丝丝入扣,深谋远虑。真想不到,五羊城居然有这等高明之士,楚休红,这趟你能全身而归,实在是靠你运气好啊。
我道:是啊。当时还不觉得如何,回过头来再想想,当时实是千钧一发,危机四伏,而可怕的是,我也只隐约感觉得一点,别人却一点都没觉察,丁西铭只怕还在大赞何从景深明大义吧。
文侯道:战场之上,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楚休红,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道:末将记得了。可是心中却想起路恭行死前和我说的话了。他要我不能太相信文侯,文侯这个人大有不臣之心。对于文侯,我也不能太相信吧。
我想了想,又道:大人,有一件事,还望大人仔细。
文侯道:什么?
据末将所见,五羊城虽与我军联手,但仍存二心,实不可不防。
文侯笑了笑,道:楚休红,你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