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面到处都是五羊城的下人出没,安知其中会不会有何从景安排下的暗桩。如果何从景真的也在和岛夷谈判的话,而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有所察觉,那此事大为不妙了。简仲岚也领会我的意思,点点头,小声道:统制,去哪里?
我看了看四周,只觉慕渔馆里实在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谈谈。我道:你和别人说过么?
简仲岚道:没有。他为人甚是孤僻,这些话想必也不会跟别人说。我道:那好,晚间我们找个地方细谈吧。想想如果被郑昭知道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郑昭中了我的摄心术,无法读出我的心思,但简仲岚的心思他却一定读得出来的,现在他只不过还没发现而已。
到底去哪儿谈为好?我实在想不出来。这时钱文义忽道:统制,朴将军要见你。
朴士免正从外面走进来。我放下心事,迎上前道:朴将军,有什么事么?
朴士免行了一礼,方道:楚将军,我要回到天驰号去检修船只,想问问楚将军是否有事要交待。
我心头一动,道:你们都去么?
朴士免道:是啊,天驰号受伤不轻,驻扎在船上的人手不够用,马上就要过去,那位远人司的冯鑫阁大人便等在门外。若是谈判顺利,那我们便不过来了。
朴士免的心思也当真缜密,他一定考虑到万一谈判不顺利,我们仍然掌握着天驰号,仍然可以及时脱身吧。我道:好吧,我送你回去。小简,和我走。说着,向简仲岚使了个眼色,简仲岚这人极是伶俐,道:遵命。
现在所有的地方都不及天驰号上安全,而我送朴士免回去,同样不会惹人怀疑。我更想的是让简仲岚回到船上去,省得郑昭心血来潮对前锋营士兵人人来个读心术,走漏风声。朴士免倒也没疑心,道:那么多谢楚将军了,末将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我也顾不得他那种多余的客气,对钱文义道:钱兄,我送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