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十余丈,丁亨利举枪向我示意,高声道:楚将军,好了么?
我也举起枪,大声道:好了。丁亨利的礼数倒是面面俱倒,又行了一礼,拍马向我冲来。他骑着一匹红马,周身如火炭,配着一身黑色软甲和白色长枪,模样极是俊朗神武。
丁亨利能被称为是五羊城后起之秀,枪法定然不弱,冲过来时边上的人一声喝彩。我盯着他的枪尖,双腿踢了一下马腹,也冲了出去。
马行甚快,以这么快的速度疾冲,看来丁亨利是想一枪决胜负,不会跟我缠斗。他手中的白垩枪平平举着,我已算定,只消拨开他的枪尖,让他一枪刺空,剩下来的便是我的场面了。
十余丈的距离,两匹快马疾驰,只不过一瞬间便碰面了。我的目光已锁定了他的枪尖,我也有自信,只消他进入我长枪所及的距离,定能让他一枪掉下马来。
距离在极快地缩短,他那白垩枪的枪尖在我眼中也越来越大,我估计着已能碰到,突然手一送,长枪已拨到了他的枪上。砰一声响,却如拨到了一块巨石,竟然一动不动。
他的力量居然这么大,不会输给陈忠!
我大吃一惊,丁亨利却在马上一长身,喝道:中!长枪如活了一般,突然从下往上挑来,枪尖已对准了我的肩头。
白薇告诉过我,丁亨利的力量极大,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力量大的人一般速度不会高,但丁亨利力量既大,又快得异乎寻常。他的枪法不见得如何高明,只是这样的力量和速度足以弥补枪法的不足。
难道只是一招我就要被打落下马了?
丁亨利的枪已到跟前了。我心中一沉,身体的反应却比脑子更快,人猛地伏倒在鞍上。到了这时候,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刚把身体伏低,耳边呼的一声,鼻子里一阵痒,那是白垩枪枪头上洒下来的白垩粉飘到了鼻子里,右边肩头却有一阵热,是被丁亨利的白垩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