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色,紫蓼在一边,忧形于色,也不敢插话。看着她们两人这副样子,我不禁有些心软。可能白薇在丁亨利面前打过包票,说一定能带我前来。我正想说句软话,还是答应她算了,哪知白薇忽然抬起头,道:是,对不起,楚将军。即使谈判不成,你们使节团的安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你安然回去的!
她说得很坚定,眼中泪光闪烁,不似说谎。我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反正我也想看一看五羊城的实力。
紫蓼尖叫起来:楚将军你答应了?太好了!
她叫着,勒了一下座骑,一匹马几乎人立起来,而她轻轻巧巧地控着马,在地上打转。白薇眼里的泪水也滚落出来,看着我,喃喃道:谢谢你。
我道:没什么。虽然我曾经杀过很多你们的人,但眼下大敌当前,我更希望能够靠丁御史来解决分歧,而不是靠我。
白薇一怔,马上知道我的意思了。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楚将军。即使我们的理想不一样,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她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而她说我是个好人,春燕昨晚上就这么说我。我拍拍马,道:走吧,趁现在肚里还有食,不然过一阵饿晕掉下马来,那不败也要败了。
白薇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马上道:你不会败!我相信你!
我跟着她们向前走去。走过一群正在走操的士兵,前面一片空地上,一些人正在你争我赶地跑马。他们的马虽然比不上飞羽,也算百里挑一的好马,跑得极快。马如劲矢,人似游龙,绕成了一个大圈子。只是他们并不只是跑马,在跑道内侧排着七八个人形木靶,他们跑过木靶时便出枪刺去。那些木靶做得并不大,而且可以左右摇摆,狂奔之时要出枪本就不容易,那些人往往三枪里就有一枪刺不中。其中有一个人出枪却是极准,枪枪命中。这人虽然戴着头盔,但盔下的金发在旭日下甚是耀眼,正是丁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