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亨利确非常人!
我正打量着丁亨利,何从景忽道:楚将军不喜观看歌舞么?
我没想到何从景会这么问我,忙道:哪里。小将行伍出身,是个粗人,却也知道这歌舞不同寻常。
何从景笑道:这一班女乐是自幼练习而成,她们日日习歌练舞,只是颜色粗陋,舞姿寻常,见笑了。
我也淡淡一笑,道:岂敢,小将生性疏懒,未能领会妙处而已。
何从景笑道:无妨无妨,楚将军若要领会她们的妙处,我会安排的。
我没想到他会会错了意,不由有点哭笑不得,道:不敢,小将就不必了
楚将军不用客气,远来辛苦,这是应该的。
何从景似乎认定了我是言不由衷,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道:英雄美人,相得亦彰,妙哉妙哉。
我正要力辞,丁西铭忽道:既然如此,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何大人美意了,哈哈。
他一直看歌舞看得入神,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我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耳朵倒是很灵。只是丁御史虽然比不上卫宗政有铁面之名,却也素来道貌岸然,说出这等话来,实在让我意想不到。只是他这般一说,若我坚辞,倒显得与他不齐心了。
我闭上了嘴,丁西铭却又道:何大人,那位领舞的小姐叫什么?
何从景道:她是我爱妾,叫剪梅。丁大人欲亲香泽,下臣安排便是。
丁西铭怔了怔,道:唉呀,西铭冒昧了,不知那位剪梅姑娘是何大人小星,下官不敢唐突。
何从景微笑道:不妨,丁大人,自古有云,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介小妾,何足挂齿,哈哈。
我听着他的话,心头猛地有怒火升起。何从景相貌清雅高贵,本来我对他很有好感,但他说出这等话来,分明是不把女子当人看,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对他的观感登时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