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从那天他告诫我不要耽于安逸,我与他之间缓和了许多,不象刚出发时不交一言的样子了,但他仍是心情重重,整天也不知想些什么,我让他多注意周诺动向。虽然他不太可能现在举旗造反,仍然不可不防。比起老是喜怒形于色的曹闻道,钱文义要深沉得太多了,不然只怕被周诺看出破绽。
钱文义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楚将军,周都督现在整天督师操练,察看军情,尚无异动。
我已是兴奋之极,听得他这么说,笑道:我想的是另一个主意。
什么?
周诺听得我的计划后,一下站了起来,踱来踱去。这也难怪,我这主意对于他来说也是匪夷所思,跟蛇人在东门外掘地道进攻一样,好象太不可思议了。
陶守拙在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道:这也未必不可行。派出人手并不多,无伤实力,但一旦成功,却是战果辉煌。
周诺想了想道:只是出阵之人太过危险,恐怕九死一生,难以招募到人手。
陶守拙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周诺说得没错,天水省的人对鼍龙敬畏之极,年年供俸鱼肉果品,视其为神物,要西府军到鼍龙面前走个来回,只怕他们腿先软了。我咬了咬牙,道:周都督,末将受大人之命前来,此事又是我提出,便由前锋营担当。
周诺浑身一震,看向我,道:当真?
国家养兵,只为保家卫国。末将自从军以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千千万万百姓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为守卫他们战死,正是军人的荣耀,末将甘之如饴。
周诺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一脸大胡子,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但眼里流露出来的却也不知是什么神情,象是有佩服,也象有惋惜。他走过来,抓住我的肩头,晃了晃我道:楚将军,待你凯旋归来,便是符敦城数十万百姓的再生父母!
大概他的意思是说我能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