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嫁祸给邵将军?而且邵将军如果已有预防,为什么特意让我来?”
让你做替死鬼,你这傻瓜。我心底暗暗骂着。邵风观有心救我,但如果我在路上真的被人杀了,他也不会来救我的。让陈忠押送,只是因为他不属邵风观嫡系,人又缺乏应变之才,也不知道内情,死了一样无损他们自身。
那天的那个刺客箭法如此低劣,竟然连射数箭不中,却能安然脱身,我就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了。邵风观手下有廉百策这等箭术大高手,派来的刺客不应低劣如斯,那天的刺客是故意不射中我的吧。只是这些事情要说清也很难,陈忠未必听得懂,也不必多说了。
这个计划会是谁定下的?二太子不见得能有这么严密的计划,多半也是路恭行想出来的。如果不是鼠虎突袭,那么这个计划实在可说是天衣无缝,我一定会误以为邵风观派来的刺客,便会转向二太子那一边了。
冥冥中,也有天意吧。我叹了口气,一时也没什么话可说。
这时睡着的那个衙役忽然动了动,另一个连忙小声道:“楚将军,快把传声筒给我。”
我把木筒交给他,他接过木筒,一边走一边把线绕起来,从门缝里递了出去,又走回来小声道:“楚将军,明天就不是我轮值了,你可要当心。”
我点了点头。虽然在坐笼里仍是一动不能动,但知道了别人还在想办法营救我,也让我心定了许多。
在坐笼里不能和平常一样睡着,坐了一整天,困意越来越浓,我刚垂下头,突后背后一阵钻心地疼,人一激凛,右臂又是一疼。我慌忙坐直了,侧过脸看了看臂上,右臂已有了些血迹。背上那根木棒还没有刺破皮肤,右臂上却大概已经受伤了。虽然仍是疲倦不堪,但是心头却已又惊又惧,哪里还敢再睡。但是勉强坐了一会,我却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人象是用一根蛛丝吊在半空中一样,虽然仍是稳稳地坐着,却又象是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