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它心中怎么想。他将我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道:原来楚将军是前日夜袭我军军营的人,实在失敬。他向我拱了拱手,却又道:楚将军,想取你性命的人可大有人在,随我回去,你可放心?
我道:军人一生不免死于刀剑,又有何惧。
木昆咧开嘴,又发出了一声笑:果然去得。他对毕炜和邵风观又拱拱手道:毕将军,邵将军,那我就走了,明日请将军带百卉公主来交换你们的那个殿下。
它说到殿下时有些不屑,我也不去多想,翻身上了马道:毕将军,邵将军,末将告辞了。
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木昆拉了拉缰绳,马车在周围士兵的目光中驶了出去。我跟在它身后,等一过吊桥,回头又看了看东平城。东平城的城门已关上了,吊桥也正在拉上,巍峨的城墙仿佛耸入云天。
蛇人的阵营在一里开外,临出门时我不时瞟一眼地面,猜测着毕炜会将地道的开口开在哪儿。木昆一路上却与在城中的健谈大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了。已是暮春时候,路两边绿草茸茸,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野花,红黄蓝白紫都有,坐在马上看着周围,一时竟有种春日踏青的错觉。
走了一程,木昆忽然用马鞭一扬道:楚将军,前面就是了,请你跟着我不要分开。
它突然对我说话了,我倒是一怔,马上道:是。
蛇人的阵营仍然东倒西歪,虽然经过了修整,但不少地方还是留着火烧过的痕迹。一到营门前,木昆高声道:木昆归来,快开门!
门吱呀呀地开了,从门里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出了一大批持械的蛇人,总有两三百个。那些蛇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说着。它们的口齿和木昆不能同日而语,支支吾吾地只是些零碎的单词,我听了半天只是约略听到了百卉公主怪物之类。开始我还不知道怪物的含意,见有蛇人在说时探头探脑地看我,我猛地省悟它们所说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