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的阵营相当大,如此规模,以帝国军的军制大约可以屯两万兵,但同样一个营帐却可以住三四十个蛇人,比我们要多三倍左右,这里也许有六万蛇人?可是蛇人数量虽多,却并没有到这等地步。我一边刺杀拦路的蛇人,一边对边上的甄以宁道:甄以宁,你觉得蛇人到底有多少?
甄以宁把长枪从一个刚刺死的蛇人身上拔出来后道:好像好像不到两万。
的确,我们已经接近蛇人阵营的中腹,但这一路上估计只有三四千蛇人拦路。虽然在乱军中不好估计敌人的数量,但是如果真有六万蛇人,不可能只有这样一些蛇人冲上来的。说不定,甄以宁的估计也有些高了,真正的大部队实际上还在后方平定残兵。如果真的只有一万蛇人,拖住了东平城前后共七万大军,那岂不又成了高鹫城的历史重演?
我心了阵阵发寒。高鹫城外,蛇人也正是这个策略,先以一支精兵在城外野战,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就一直有限度地攻城,直到蛇人全部到齐。这次安知不是蛇人故技重施?东平城现在补给不悉,主要是靠北门不失,但蛇人一旦大举进攻,以蛇人水战之能,那时又怎能再保证补给?到时四门被围,那高鹫城的惨剧只怕又要在东平城重演。
现在不管怎样,就算只能逃出小部分人,能发现蛇人的真正意图,那么这次夜袭也不算失败吧。我一挥枪,叫道:全军加速,不要落后!
刚喊过,腿上却一阵剧痛。我看了看身上,右腿已经被血浸得一片漆黑,如果现在是白天,看到自己身上流出那么多血,恐怕自己先要吓倒了吧。我咬了咬牙,只觉嘴唇也有些麻木,这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就算血流光了,现在也只能冲向前去,绝不能退后!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月亮又冲破云层,照得四周一片惨白。今天是三月二十,月亮是半圆的,并不算太亮,但这样的月光更显凄惨,那半个月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