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也已经握得住了,可却还没什么力量。栾鹏也实在不必那么防着我的,我的心底不禁又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最多只顶大半个人,他只消两三个护兵便拿得下我了,这么防我,也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栾鹏道:“楚将军,你意下如何?”
他说这话时已是杀气腾腾,我想,要是我说的不合他的意,他可能会马上下令砍了我的头的。此时,我已无计可施,道:“栾将军所言,极是有理。”
我话是如此说,心底却是一万个不赞成,可也只能这么说,只是嘴上也只能滑头点,心想:“有理是有理,我赞不赞成却是另一回事。”此时共和军要求合兵,不管如何说,都是在加强我们的战力,若此时同室操戈,我们还有力量对抗蛇人么?可要我再象容照希那样明说不从,我也实在不敢。这么违心地说着,我也有些痛苦。
栾鹏听了我的话,居然笑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谁反对的没有?”他不伦不类地套上这一句,准也是说给我听的吧。此时还有谁会反对?他问了两声,只得到了些附和之声。他喝道:“拿酒来!”
两个士兵提了一坛酒进来。右军驻在城西,这些酒倒是不会少的。那两个士兵把一个个大碗放在我们跟前,栾鹏拔出腰刀,道:“今日事,成者大成,败者大败。若真说服君侯,日后列位将军也多能分封爵位,愿意的上来歃血为盟。”
他一刀砍落酒坛封泥,又将刀在指上割了一刀,血滴入坛中。这时,柴胜相也拔刀在手上割了一刀,他的动作却没有栾鹏那么沉稳,刀子有点抖。栾鹏道:“列位将军,都上来吧。”
我们面面相觑,栾鹏这般逼我们歃血,那也是不让我们回头。帝国最重歃血之仪,歃血之后,若再反悔,那要被天下人所不耻。一个坐在最前面的千夫长见躲无可躲,走了上去,拔刀腰刀,正待要割手指,却又道:“栾将军,我们若要兵谏,有几分把握?君侯营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