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石叫过几个士兵来,把那具蛇人的尸首扔进火堆烧了。他拍了拍手,道:“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那一阵喧哗越来越响,也渐渐移近了,现在可以分辨出那是一阵呼叫。听声音,很有节奏,并不是惊恐时的狂呼。什么事能这么值得高兴?难道武侯说的粮食提早一天运来了么?
我们站在城头,心中按捺不住的好奇,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阵呼喝渐渐近了,也听得出,那确实不是惊呼,而是欢呼。金千石道:“我去看看吧。”
他上了那装着望远镜的箭楼,看了看。我道:“金将军,到底是什么回事?”
金千石在箭楼上探出头来,道:“看不清,有一支兵马正向中军走去。”
向中军?我皱了下眉。不得将令,谁敢把部队开到中军去?何况,这又有什么值得欢呼的?
忽然,我脑中一亮,叫道:“金将军,那支兵马有旗号么?”
虞代在一边忽然道:“是陆将军?”
他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今天已是第十天,也是陆经渔追杀苍月公的最后期限。我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如果归来的真是陆经渔,那么就是说,他已捉到了苍月公?
金千石大概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在箭楼上叫道:“对!对!正是陆将军!”其实不用他多说,那些士兵的呼喊已经听得清了,渐趋整齐的声浪喊的正是“陆将军,陆将军。”
陆经渔回来了?
我们吃了一惊,但随之而来的都是惊喜。
陆经渔已经走了十天,而这十天里,蛇人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尽管没人公开说,但暗地里肯定有人觉得是因为武侯斥责良将,使得士无斗心,将无战意,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许多人暗暗觉得若是有陆经渔在,恐怕早可以击败蛇人,胜利班师了。
也许因为陆经渔不在吧,更容易被传说得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