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连着下两三个月都会有的,那时,又如何用火攻?只怕退却时连火障也设不了。怪不得路恭行想着退兵吧,现在也实在已是全师撤退的最后机会了。
我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明说?”
他苦笑了一下,道:“如今的士气,怎好再说此事?武侯也一定察觉了,我在他神情中已见,他有了退意。只是,不知他肯不肯放下百战百胜的虚名,趁早退却,不然,只怕想退都退不了了。”
我不语。的确,形势也如暴雨将至,我也实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刚才对火药的一点信心,也不知扔到了哪里。
到了中军帐,我等候在外,路恭行进去向武侯禀报。等他出来,却垂头丧气地。我道:“君侯怎么说?”
他叹了口气,道:“君侯不同意撤军。”
我道:“是啊。对君侯来说,沈西平将军的首级还被敌人号令着,回去你叫他如何向国人交待?”
路恭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多半是这个原因。但若不趁早撤退,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战死。那些死在战阵上的士兵,连个名字也留不下,他们的家人又向谁要个交待去?”
他跳上马,默默地向前走去。斜阳在天,云却密密地排在天际。
※※※
软甲贴着身上,初春还有点冷,那些皮革也有点坚硬,不过还不至于妨碍手足的运动。
我把长绳绕在雉堞上,把一头放下,道:“看着点。”
祈烈小声道:“楚将军,你真要去?你的伤碍不碍事?”
我按了按腰间,道:“没事。”
腰上又用了些从医官那里要来的忘忧果粉。医官说过,忘忧果粉不能多用,不过止痛却有奇效,除了腰间有点硬硬的,其它也没什么不适。
如果不能将沈西平的头颅弄回来,武侯只怕宁可全军覆没也不会退兵的。尽管不太甘心,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