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属实?”
陆经渔垂头道:“属实。只是当时我见那二千余人大多是妇孺,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武侯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知不知道,叛贼首领苍月也混杂在这批人中逃出城去。此役未克全功,你罪责难逃!”
陆经渔的声音还是很平静,道:“违令不遵,军法当斩,卑职不敢狡辩,请君侯发落便是。”
我刚要跪下,蒲安礼他们一帮四个百夫长已抢出座位,跪下道:“君侯,陆将军诚有不是,但请君侯看在陆将军过去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此时,我与剩下的十六个百夫长齐齐跪下,道:“请君侯三思。”
武侯的脸有点红,但此时已渐渐平息。半晌,他才道:“陆经渔,若人人皆以过去的功劳作为搪塞,军纪岂不是一纸空文?你久在行伍,此理不会不知。”
陆经渔道:“卑职明白,请武侯发落便是,卑职不敢有半句怨言。”
此时武侯已趋平和,道:“陆经渔,为将之道,令行禁止,若有令不遵,如何能够服众?这次你所犯此罪不小,但看在过去功劳上,姑且记下。我命你点本部铁骑一千,我另将前锋营拨与你使用,十日之内,若不能取苍月首级回来,你便将自己的人头送来吧。”
这个处置虽还有点苛刻,却也不是完不成的。苍月的残兵败将已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加上身上一大批平民,胜来更是轻易。问题是十天里要找到苍月公,那倒是个问题。
陆经渔道:“谢君侯,我速去办理。前锋营诸位将军连日血战,卑职不敢劳动,还是用我本部骑军。”
我的心一动。陆经渔不要我们随同,那可能已起了逃亡之心,这要求只怕武侯不会同意。
哪知武侯想了想,道:“也好。你即刻出发,十日之后,或苍月之头,或你之头,你任选一个呈上来。来人,解开他。”
他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