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边,只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件做工考究的皮袍子,脸上似笑非笑,手里兀自拎着两根枯枝,正是徐子桢。
“南人?”一个汉子最先反应过来,瞪起眼睛狠狠地看向徐子桢。
“废话,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徐子桢翻了个白眼,接着径直走到勒蚩面前,将老头从雪地里扶了起来。
那汉子又举起了斧子,眼睛微微眯起,却不再说话。
徐子桢拍去勒蚩身上的雪,笑问道:“勒蚩大叔,您是不是又打算克扣他们的工钱被他们发现了?”
勒蚩顿时一脸尴尬,干咳一声反问道:“恕老头眼拙,小哥你认识我?”
徐子桢道:“我岂止认识您,我还欠您东西呢。”
勒蚩奇道:“欠我啥?”
“一条命,一顿酒。”徐子桢说着挤了挤眼睛,嘴边挂起一抹笑容。
勒蚩一愣,使劲揉了揉眼睛,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啊,你是三顺……不对,是徐子桢?啊!”
说到这里勒蚩猛的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收声,却已经晚了。
他已经听出了徐子桢的声音,顿时想起了去年过年时那个摸上他船的山东难民,后来大小姐把这小子推荐进了相府后就再没见过他,可是接着就是国都闹起了乱子,勒蚩虽然不在那里,可却听到了不少传闻,什么皇帝被劫持,大臣被杀了大半等等,关键是他听说那个他半路拣来的金三顺竟然就是徐子桢。
现在他一不小心将徐子桢的名字叫了出来,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但转念想想这几个都是自家的伐木工,他们能懂个屁,知道谁是徐子桢?
徐子桢哈哈一笑,给了勒蚩一个拥抱,却被老头身上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呛得差点晕倒。
没办法,勒蚩是常年在林子里监工的,这种天气里连喝点水都得拿雪烧化,洗澡这种事简直比找个老娘们去火更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