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吴乞买,下到寻常兵卒,都对郭药师很是鄙夷,却又深知他的重要性,尤其是这郭药师曾学过些道术,当然,说穿了也就是些障眼法与骗术,现在混了一个随军天师的莫名其妙的职位,也因此整天穿着身道袍唬人用。
粘没喝没少凭借郭药师立战功,因此对他的话还算很信任,就在半个多月前,右军还没开到应天府北时,郭药师就暗中安排了近两百人,趁着应天府还没察觉的功夫偷偷溜进了城,然后在城内各处潜伏了下来。
这是郭药师布下的一招棋子,为的就是今天派大用处,他说得没错,城外有大军压境,城内那两百来人到处暗杀与放火,城内必定大乱,到时候宋军首尾难顾,这城破得必定很轻松,这一招他早用过不知多少次,轻车熟路且效果极佳,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
“郭天师道法玄妙,算到今日天降大雨,可惜那徐子桢诡计多端早早备下不惧雨水之火器,若不然此时大军已该当破城而入,再与那两百内应会合,必定活捉赵构小儿!”粘没喝眼中看不到一点失望之色,咬牙道,“不过天师所言不假,方才小小失利不算甚么,此时进攻时机正佳,我倒要看看,赵构小儿,徐子桢,你们往哪里逃!”
“我大军已将城外围作个铁桶,他们还能逃去何处?除了乖乖等死没别的法子可行了,哈哈!”
“那是当然,右帅运筹帷幄,再有天师辅佐,南人若是开城投降倒罢了,若不然等老爷们杀进城里一个个剥了他们的皮。”
旁边几员金将不惜马屁阿谀奉承着,郭药师又拈须扮起了神仙样,显然很是得意,粘没喝也终于从刚才的暂时失败中恢复了过来,脸色稍霁。
“杀!”
“吼!”
金军这一次的冲击足足出动了三万人,从应天府北那片广阔的平原上直冲而来,这三万大军依旧没有任何阵型,散乱无章地跑着,因为雨停了,城头宋军的火器又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