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赶紧给她擦着眼泪安慰着,忽然一拍桌子叫道,“哎,有办法了!”
完颜泓泪眼朦胧地道:“公子不必宽慰奴家了。”
徐子桢从后腰摸出一把火铳来拍在桌上:“我走不开,不过你可以把这玩意儿带去给你爹,让你爹直接反他娘的,小小一个什么咸平府难不成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武器?”
完颜泓一惊,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眼前桌上安安静静躺着的正是全大金国上下都梦寐以求想得到的火铳,自己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得到。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这才确定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徐子桢笑嘻嘻地道:“放心,就让他老人家先拿这玩意儿应付一下,就算暂时逃不出那个什么狗屁矿,至少先自保不是问题,或者让他发一发狠就此反了,也不是没可能哈。”
完颜泓正听得出神,那“反了”二字猛的触动了她的神经,什么努力什么矿工只是她编的故事,在她的意识里父亲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金国师,可是父亲这些年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这一点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她这个当女儿的却是十分明白。
当今大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若是要比起太祖完颜阿骨打,在文治武功上丝毫不逊色,而性子更为刚毅坚忍,他的思路十分清晰,做事果断且极有主见,于是满朝官员几乎都只能做个听命行事的应声虫,就连他父亲那个国师也一样。
完颜蓟常常会上奏自己的想法与建议,却几乎每次都被皇帝驳回,长此以往国师的威信变得越来越低,朝中诸多与他非同派系的更是开始公开的对他嗤之以鼻。
完颜泓从小就知道这些,也从小就替父亲不值,在她眼里父亲是最优秀的,即便是皇帝都远远不如他,若不是父亲并非皇室宗族,恐怕父亲做了皇帝定会比那个吴乞买更能给大金国带来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