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能做的只是以公主的名义为这支商队大开方便之门而已。
徐子桢千里迢迢跑来西夏为自己和父皇解决麻烦,可又急匆匆地离开,甚至连成亲都没顾得上,李珞雁心里没有任何不快,反倒是极为不安。
“徐郎,究竟是什么大事会让你如此焦急呢……”
李珞雁望着园中已渐渐盛开的百花,喃喃低语着,忽然身旁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我的珞儿又在惦念着爱郎么?”
“啊?!”李珞雁一惊,回头一看却是崇宗,她赶紧站起身来,“见过父皇。”
崇宗笑着扶住她:“朕早已说过不必这般多礼……坐下说话,这几日朕忙着收拾萧氏余孽,都没顾得上与我的珞儿见见面。”
李珞雁大大方方地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崇宗。
崇宗愕然摸了摸脸:“怎么,朕脸上有脏物么?”
李珞雁摇摇头:“珞儿只是觉得父皇如此人物,却为了家国大业隐忍这么多年,实属不易。”
崇宗嘿的一笑:“这世道,便是做个普通人都不易,更不用说一国之君了,若不装得象些,只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眉头一挑,古怪地说道,“珞儿,你可是轻易不拍朕马屁的,这话怎么听着象在说其他事?”
李珞雁轻叹了一声,神情有些黯然。
崇宗有些慌神,忙接着问道:“珞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珞雁摇摇头:“珞儿只是在想,徐大哥此番匆匆回宋必有大事,可是以他那卤直性子,怕是少不得又要惹出祸事来。”
崇宗一愣之后哈哈大笑:“朕倒觉得珞儿你多虑了,徐子桢看似粗鲁却有大才,寻常只有他去祸人,别人却轻易祸不得他,这点你倒大可放心。”
李珞雁点了点头,没再说下去,她也相信徐子桢的本事,可担心总是无法避免的,这点任谁劝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