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本来也对磕头这事不感冒,他这么一说正中自己下怀,顺势站起身来,忽然间他愣了一下,因为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汉子的一条衣袖空荡荡的,竟然只有一条胳膊。
那汉子见他注意到自己的断臂,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战场厮杀谁也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我这手臂便是当年对敌时被斩的。”
徐子桢不由得一阵唏嘘,这汉子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如果他双臂健全,必定是敌人的一个噩梦。
那汉子不愿在这话题上闲扯,神情认真地道:“我这刀法名为乱披风,乃是我融众家之长自创,若是单对单倒未必显得出威力,却是极适合在战场所用。”顿了顿又说道,“人说步兵不如骑兵,我这刀法却是专克骑兵,你且认真看来。”
他说着话又握刀慢慢挥舞起来,这一次他的挥刀动作清晰明了缓慢异常,显然是为了让徐子桢能看个清楚,徐子桢瞪大了眼睛看得极为认真,生怕错漏了哪处。
渐渐的他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套刀法招招简单直接,并没有任何花俏动作,横削斜撩正手反手,但就是没有从上至下的直劈,等他再次舞完,他实在忍耐不住,将这问题问了出来。
那汉子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所谓乱披风,乱乃指刀快,使敌挡无可挡避无可避,风乃指刀形飘忽,无迹可寻,而这披字……便是做到乱与风两字的关键。”
他拿起刀从上至下猛劈一刀,待得劈到底时抬手一刀横削,略停一下说道:“你再看。”说完将刀斜斜往上一挑,紧接着顺势一翻手腕横劈过去,这两下衔接得如行云流水顺畅之极。
徐子桢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明白了!这披字说的就是把出刀角度控制在最短的距离内,以达到最快的速度!”
那汉子微微颔首,眼中带着笑意:“孺子可教。”
徐子桢迫不及待的从他手里接过刀来,略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