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从往来书信和奏折中都看过了?每一封奏折我可都拿回坤宁宫了。”允道。
“女儿不是想听弟弟亲口说一说嘛!”敏儿继续撒娇。“而且有些事情文垣在书信中未必会写,比如若是在苏州看上了哪位姑娘可未必写在书信上。”
敏儿眼睛闪了闪,又道:“难道父亲也以为女儿会成为太平公主不成?”这些年因她不受闺阁女子的束缚,甚至能够出入皇宫,还与诸多官员的妇人交好,有对她十分看不惯的古板文人私下里说广陵公主的做派肖似太平公主,对朝廷社稷不利。当然,这些古板文人不会随意乱说,但也瞒不过锦衣卫,向允奏报。
“父亲岂会这样认为?”允笑道。他与熙瑶可不是唐高宗与则天皇后,文垣也不是李弘,敏儿与史书上记载的太平公主也并不一样,他才不会担心大女儿成为太平公主似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女儿留在这里听一听又有什么。”敏儿道。
“好好好,就让你听一听。”允笑道。文垣觉得有些不妥,但既然父亲答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说起自己在苏州的经历。
文垣到了苏州,先是处置打死人的工匠和行会赔偿之事,将此事处置妥当后,苏州警察署已将开设工场的人家违法之事打探清楚,他随即命警察抓人。所有人家面对上门抓人的警察态度非常和蔼,把警察们都搞蒙了,进了人家府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抓人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接见他们的当家人连声答应,丝毫没有拒不交人的意思,命下人将衙门要抓的族人带来。警察们反复核对画像,又让见过的警察辨认,确定是本人而不是找人冒充,连忙领着人走了。走之前当家人还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包好茶叶。
文垣对此并不奇怪。他亲自在苏州坐镇,若是还有谁不开眼胆敢抗拒官府的命令,恐怕会被他记住。他虽然现下还不是皇帝,但想整治地方上的士绅还不容易?没有人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