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契不偿,一匹以上违二十日,笞二十,二十日加一等,罪止杖六十。三十匹加二等,百匹又加三等,各令备偿”。
这样的做法当然很好保护了债权人的权益,但对于债务人来说就是噩梦了。二十板子就能打死一个人,就算衙役动手的时候不照死打,也是几天下不了床。在古代一个壮劳力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能干活,这样持续几个月,就是家破的下场,对社会稳定是不利的。当然,允之所以要刑民两分,除了维护社会稳定,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会影响工商的发展。为了促进商业发展,维护社会稳定,正好借着这个时机刑民两分。
至于《商律》,当允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脑海中想起的是拿破仑的话语:‘我真正的光荣不在于打赢了四十多场战役,滑铁卢会抹去人们对这些战役的记忆;但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人忘却的,它将永垂不朽。’
允制定的《商律》当然不会有这么伟大,因为他要适应现在大明的商业发展程度与社会氛围,但作为代替《法国商法典》成为世界第一部专门商法的法典,也必定会永垂史册,后世不管哪国人,只要是研究法制史、商业史的人都要研究《商律》。
“爹,您可还有其他的处置?”允正想着,文垣出言问道。
“父亲没有其他处置了。”允回过神来,说道。
“既然如此,儿子要出言询问问题了。”文垣说道:“首先,是鼓励工匠转型成为工场主或机工。机工就不必提了,儿子主要是对工场主有些疑惑。父亲说让他们合股开设小工场,从钱庄借钱购买机器和原料,但是如何避免他们被重利盘剥?刚实行的时日上上下下都有人盯着,钱庄或许不敢违背朝廷的命令,但过些日子就未必了。”
“另外,就算他们都合股开设小工场,或者都要做机工,原本开设工场之人扩大规模能接受这么多机工,但工场生产的效率远在一家一户的工匠之上,绸缎、布匹的产量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