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见到桌子上摆放的鹅毛笔与本子,又注意到本子上的墨水还没有干,惊讶的问道:“你是从昨晚一开始一直在写东西,还没有睡觉?”
“殿下,我昨晚睡觉了,只是卯时初就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就起来写日记。”多纳泰罗回答。
“你们拂人是不是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文坻又问道:“克拉维约也喜欢写日记,好像吉贝尔蒂也经常写日记。”
“殿下,在拂,从事外交工作的,哲学家,艺术家和科学家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多纳泰罗回答:“记忆是并不可靠的东西,如果当时有什么灵感或者必须要记住的东西,如果不记在日记本上,过几天或许就会忘记。”
“说的也是。”文坻点点头。他自己有时候也记不住一些事情,要靠旁人提醒,或者也记在本子上。
“不过你的主业是画画和雕塑。我记得你之前想要将索科特拉岛海战的经过画一幅连环画作,可已经动笔了?”
“已经开始动笔了。”多纳泰罗带他向另一侧走去,指着架子上的画布说道:“我印象最深刻的千门火炮同时开始轰击的场景已经画完了。”
文坻听他这样说,忙凑头看过去。他仔细看了看暂时被命名为《大炮的轰鸣》的这幅画作,觉得水准很高,不仅几乎真实还原了当时的情形,而且一看就让人有心潮滂湃之感,不由得赞颂一句,想到什么又说道:“索科特拉岛海战的画作暂时停一下,先画几幅登陆战的情形。”
“殿下,不在攻陷开罗城后先画攻城战的情形么?”多纳泰罗问道。登陆战当然也很值得一画,可攻城战应该比登陆战规模更大,更值得纪念。
“攻城战,”文坻听到他的话,嘴角浮现出笑意。“不会有什么攻城战了。”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多纳泰罗追问道。
“天兵有法子不走城墙,进入城内。”文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