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重伤的实在救治不过来,只能放弃;断手断脚的也没有救治的必要。不过所有轻伤的人都得到了救治,但是苏丹,城里的医生没有救治这么多人的经验,药虽然还有,但这样用下去,也坚持不了几天。”将领又道。
“用完了,”赛义德想了想,只能说道:“以后药只用来给伤最轻,十天内就能重新返回战场的士兵用;伤稍微重一些,但不算太重的用酒精消毒,但不给用药。重伤的和残疾的仍然不要救治。但千万不能明显表现出差别,绝不能让士兵们看出来。若是让他们看出来,我也只能处置你了。”
“是,苏丹。”将领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个差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赛义德又说了几件事,将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低下头开始看对于今天战况的详细奏报。他虽然会听将领头口汇报,但也要求麾下的将领写一份文书送到他面前。这个将领行了一礼退下。
“也不知道巴赫曼尼苏丹国的援兵是不是已经启程了。如果德里城被攻陷,德里苏丹国被明军灭亡,只剩下巴赫曼尼苏丹国一个天方教徒国家,早晚也会被明军灭亡,菲鲁兹沙赫不会看不清这一点。”
“我也已经传令给还在我国控制下的城池守将,尤其是北面的几座城,让他们暂时听从菲鲁兹沙赫的命令,汇集到足够的军队,至少十万人后再赶来德里城下救援。明军围在德里城的士兵在三十万以上,没有超过十万的军队,会被明军消灭的。”虽然看着奏报,但赛义德也没认真看,只是随便翻翻而已,脑袋中想着别的事情。
这时他想起来自己在翻开昨天的奏报时也想着别的事情,随手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就要将昨天的奏报翻出来。他看了那几句话,正要做什么,忽然注意到昨日奏报上的一处内容,愣了一下。赛义德随后又将前两天的奏报都翻出来与这两天的奏报对照。过了一会儿,他对侍卫吩咐道:“去将达乌德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