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仪病快要痊愈的奏折是按照正常速度送来的,这个安王朱楹写的有关朱赞仪病重的书信是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虽然到达京城前后只差了一日,但从越藩出发的时间差了七八日。
“四月二十三日忽然昏倒,越藩的医生诊治,发现之前诊治有所谬误!这帮医生干什么吃的!”允熥喊道:“应当统统处死!”
不过他随机想到今日是昀芷大喜之日,随便说人该死可不是好事,而且大声喧哗也不好,忙止住怒气将书信看完。看完了书信,允熥心里忽然也觉得有些悲伤:“赞仪这才几岁,为夫还小四岁,竟然生了这样重的病,甚至可能一病不起。”
“这样严重!”熙瑶惊讶的说道。怎会这么严重?
“是啊,是这样严重。这封信也是十日之前写的,现在赞仪如何,还不知晓。希望老天保佑,赞仪能够闯过这一关!”
……
……
越藩,河内王宫。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昏睡了大半天的朱赞仪醒来,勉强喝了口水,问道。
“殿下,现在是巳时了。”侍者说道。
“巳时。孤记得今日是淮南长公主,四姑的大喜之日,按照礼仪,她现在应当已经要出宫了吧?孤当初吩咐送到京城的礼物,应当已经送到公主府的下人手里了。”
“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出嫁真是好啊,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出嫁,应当是既有些高兴,又有些悲伤吧。真想能够看着茜雪出嫁了,可惜孤是不能了。”
“殿下,您这次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一定能好起来的!”侍者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何况孤也是懂一点儿医理的。因为梁医生的误诊,耽误了诊治最好的时候,孤已经治不好了,顶多拖延时日罢了。”朱赞仪道。
“应当将梁学忠处死!”侍者恨恨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