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先生适才也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并不十分在意旁人的看法,如何又觉得无颜面教导学生了?何况方先生即使辞官回乡,难道从此之后就不教导家中的儿孙,而是全部另请先生教导?”
“臣家中族中之人,与五城学堂的学生不同。”
“怎么不同?不都是年纪轻轻需要先生教导之人?”
方孝孺被他反驳了几句,竟然不知还要再说什么,张口结舌。允熥又劝说几句,他最后说道:“那臣就在京中逗留,继续教导五城学堂的学生。但臣请陛下一定要寻找替代臣之人,在今年六月的第一学期结束后,下学期另找人教导。”
“好。”允熥也只是想拖他在朝中再逗留个个月的,能拖到今年六月就成了。
“即使如此,臣也不敢再担任朝中官职,请陛下准许臣辞官。”方孝孺又道。五城学堂也不是朝廷的官属学校,在其中教书不需要官员的身份。
“朕听闻爱卿家贫,人口又多,并未积攒下多少钱财,若是少了官俸如何还能在京城居住?长安居,大不易。何况若是朕准了方先生辞官的文书,先生还有何借口逗留在京城?岂不是更加影响旁人对爱卿的看法?朕不能准。”
方孝孺再三请求,允熥最后只是答应将他的官职改为闲职,不许辞官。方孝孺最后也答应了。
“臣请求陛下准臣告老。”李士鲁又道。他也不在五城学堂教书,完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允熥也不想再挽留他了。他挽留方孝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既然方孝孺已经留下来,没有必要挽留李士鲁了。但他嘴上还是挽留几句,最后装作实在无法挽留,答应李士鲁的辞官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