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为了保住丈夫的官位,儿子也是可以牺牲的。
“不必了。你若是想他少受些苦头,就劝他自己去锦衣卫衙门自首,我不会将他送去锦衣卫了。其实本来,即使我今日将他捆住了送到锦衣卫镇抚司,也无颜面继续在朝为官,明日也会向陛下请求告老。阻止我捆住玄珐只不过是提前了一日而已。”李士鲁说道。
“这,这,这,”齐氏听了这话,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哭了起来。
“夫人,”李士鲁反而劝她道:“你也不必这样伤心。这一切也不是你的过错。若是我平日里对玄珐管教的更严些,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等回了老家,咱们好好教导几个孩子,就好了。”
但不管他怎么劝说,李士鲁只是双手捂脸哭泣。他想继续劝说,忽然一个仆人走进来,说道:“老爷,方先生来了,要见老爷。”
“方先生?快请进正厅。”李士鲁这样吩咐一句,又对妻子说道:“我先去招待方先生,过一会儿再来与你说话。”就急匆匆赶出了这间屋子。听到他的这句话,齐氏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哭了一会儿,似乎将眼泪都流干了,拿起手巾擦了擦脸,抬起头看了一眼房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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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李佥事,你们何必向朕请求告老?”第二日上午,在乾清宫前殿,允熥手里拿着两份奏折,对面前的方孝孺与李士鲁说道:“方先生,你今年不过五十二岁,李佥事你年纪更轻,才四十五岁,如何就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快将奏折拿回去。”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观察这二人的表情。方孝孺脸上十分平静,是那种似乎已经看开了一切的平静,就好像掩藏在巷子深处无人打水的古井般平静无波;李士鲁的脸上却充满了悲伤之意,脸上也有泪痕,似乎刚刚哭过。
见到李士鲁这幅表情,允熥一怔。就算不得不辞官,但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