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适才吩咐的时候瞥见他手里拿着几份文书,看起来像是奏折。
“官家,这是奴婢适才从皇城入宫城,顺便从通政司带来的几位大臣所上的奏折。”卢义忽然有一丝慌乱,但勉强镇定的说道。
“既然是奏折,拿来给朕看。”允熥说道。
“官家,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三,可是您一年到头仅有的休息时候,就不要费心在这些奏折上了。奴婢也略微翻了翻,没什么要紧事。”卢义又道。
“拿来给朕看!”允熥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卢义的慌乱表情也没看到;可他要奏折卢义竟然不给,引起了他的怀疑。非要看看。
卢义脸上闪过为难的表情,但不敢违抗命令,只能走过来将奏折递给允熥。允熥接过奏折看了几眼,随即冷笑道:“原来如此。”
他将这几份奏折都大概看了一遍,随即全部合上,对曹徵冷笑着说道:“爱卿,你可知这些奏折中写了什么?”
“臣不知。”
“奏折中写的,都是反对朕昨日给你的封赏的话语。有人委婉的说格致监研究的东西于国用处不大,即使有所得也不应如此重赏;这还是言辞和缓的,那些言辞激烈的,直接说格致监所研究的都是一些奇技**巧,爱卿等人也都是些方士之流,不仅不应对爱卿等人奖赏,反而应当将大多数人都下狱治罪,只留几个人负责观看记录星象,编写历法。”允熥仍然冷冷的说道。
“臣,向陛下请罪。”曹徵听到有人这么说他研究的事情,说他是方士之流,顿时涨红了脸——即使是武将,也鄙视方士——但他也是儒家教诲的,内心底竟然也隐隐有些赞同这些人的话,何况不知道上折子的人都有谁不敢辩驳,只能请罪。
“你请什么罪!该请罪的,恰恰是这些上奏折之人。”允熥眯起眼睛,说道:“只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当做正事,其它一概斥为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