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叔父一房和驸马多有往来,自己这一房却少了走动、冷了情分,确实不应该。
“可是因为航线起了纷争!”洪涛心跳有点加速,难不成福建王家又出问题了?这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刚把大西北平定,总不会东南又乱了吧。
这些年王家联合了一堆大小海商把去往日本的新航线把持的死死的,还利用新式导航技术开拓了不少南洋航线。
这一系列操作,除了让家族兴盛、航线增加之外,对原有的海商大族也造成了很强的冲击。海商们要是为此打起来,一点不比陆地上的战争强度低,还更残酷、更血腥。
“……大人多虑了,王家岂是不知轻重的贪婪之辈,叔父去年就让小弟与泉州、广州几家大商号合股成立了南洋商社,有人出人、有船出船、有货出货。大家绑在一起去和蒲家人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还有自家人纷争的道理。”
看到驸马的脸色有点转黑,王冠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位驸马做事有个原则,非常不乐意自己人和自己动武。如果王家为了点利益仗势欺人,他可真不会惯着,转眼就能再扶持起张家、刘家、赵家,以后与王家也就没太多情分了。
“那叔父何可让你这个大忙人特意北上一次?”南边没出事儿洪涛心里安生多了,可疑问更多。王冠都是南洋商社带头人了,事务繁多,不年不节的跟着温家跑上来,说不通啊。
“不瞒大人,叔父怕是快不成了,各地好医好药找了不少,但全都不太见效。来之前他已在家卧床多日,时而明白时而糊涂,但只要清醒过来就念念不忘大人。下官斗胆来求个情儿,想求大人……”
王冠也不是个特别善于耍嘴皮子的人,说起这件事儿很为难。别看摄政王的头衔没了,但依旧是大宋第一等王爵,这身份岂是谁想见就见一面的。
以两家的交情见一面倒是不难,随时来随时都能见。可王浩真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