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儿也挺稀奇的,通常传递圣旨的人是不能夹带私信的。可这次依旧是破例,公私一起来,双手捧着圣旨,怀里还揣着家书。
“嘿嘿嘿,为了对付本官朝臣们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不容易啊。”看完这封家书,洪涛就觉得亏欠长公主更多了。
她肯定是被她哥哥,也就是神宗皇帝逼着写的这封信,信里少一半说的是家里和女儿的事儿,多一半全是在介绍朝中的变化,以及西北边境地区的军力调配情况。
这种信息长公主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全是皇帝要讲给自己听的。意义嘛,一方面是在提醒自己以后做事多留心眼,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自己别玩花样儿,否则立马就会被围剿。
为啥这么讲呢?信里写的很清楚。王厚调任秦凤路、种鄂调任新成立的兰会路、原成都路转运使章楶调任熙河路。
就算北宋的地图很有抽象派画家的风格,也能看出来这三个人统领的近二十万禁军从南、东南两个方向堵住了湟州和甘凉路与大宋的所有通路。
只要自己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他们立刻就能切断新军的补给线,甚至直接出兵湟州,把自己的后方基地给端喽。
而且吧,这个三个人里除了王厚比较中立之外,另两位都和自己有不小的过节,怎么假设也不会和自己同流合污,更不会网开一面。
种鄂就不说了,他本身既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但他和李宪一样是吃行伍这碗饭的。自己在湟州搞的军事改革严重侵犯到了他的利益,再加上种凯的事儿,种家已经不是和自己有过节,简直就是死敌。
章楶是谁呢?刚开始洪涛还真不清楚,但没几天高翠峰就从渭桥镇来了一封信,说的也是朝廷改革官制的事儿,其中就重点提到了这位。很显然,高翠峰也看出了朝廷如此安排的用意,是在提醒自己做事三思。
章楶是福建路人,和王冠算老乡,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