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装的鼓鼓囊囊,上面卷着铺盖,外面还挂着一对儿椭圆形的东西。
“也不光是蕃兵,里面还有以前禁军的人。听说是和钱指挥使有瓜葛,几个月前就被抓捕去了湟水南岸砍树,怎么又混入蕃兵了呢。”
修路的禁军指挥使人脉比较广,眼神也比较毒,从这队蕃兵里认出了几个熟面孔。可是那几个人从他面前走过时目不斜视,仿佛根本就没看见一样。
“李兄,我多说一句,要想活着熬到戍边期满,还是不要去打听帅司大人的事情,只要你我守住这座关卡就完成了任务。”
南宗堡的守将比较沉稳,他既没参加钱家叔侄针对新任长官的逼宫,也没有选在洪涛这边站队,而是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借助南宗堡远离州城的优势,缩在一边悄无声息的观察。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这个态度,在没把这位新上司完全看明白之前,唯一的目标就是耗时间。熬到戍边期满就可以离开这个原本贫瘠,现在又变得危险的破地方了。
其实在禁军的中下层军官里,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这些职业军人打仗打烦了、也不想做为长官之间互相倾轧的棋子,只是把军伍生活看成了一份工作,能少干就少干。
“张兄此言极是,我这就派人回州城领取双倍箭矢,哪怕夏人真来了,也休想从你我面前过去一个人。有了这条路再加上四轮箱车,至古骨龙城不过半天。平日只需派半都兵力沿途设卡,一旦再把南宗堡至湟州城的路修通,日后从州城到边关真可谓朝发夕至了,难道说帅司大人要重建古骨龙城?”
李姓指挥使自然明白同僚的心情,可是他所处的位置不同,做为驻扎在州城的禁军,想躲开这位神经病上司基本没希望,所以必须大致搞清楚未来的动向才安心。
“……那样的话,恐湟州边境就不再是如今的局面了。听说对面的夏人也在筑城,再加上古骨龙城……”这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