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人因为号角声停止了鼓噪,溪罗撒又从怀里掏出个压瘪的铜皮喇叭,捏把几下差不多圆了,套在嘴上,周一日念一句,他就大声转达一句。
在大山里长大的人就是气息足,这个大嗓门啊,吼起来就和打雷一般。虽然喇叭嘴方向冲着城外,洪涛的耳朵也有点嗡嗡。
下面的人可能听清楚了,也可能没听清,或者说听不懂啥叫割喉,有这个刑罚吗?所以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打听打听,顿时又鼓噪起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大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一队穿着怪异的孩子从城门洞里跑了出来,每个人迈步和挥手的动作一模一样。
这些孩子径直跑到了木台前面刷刷站好,然后打头的孩子单独走上了木台,同时腰间的匕首也抽了出来。
“大人,这……这恐怕不和……”苗魁自打看到儿童团出场眼珠子就瞪圆了,再看到王大的动作,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上中旨不中旨了,大声向一边的驸马提出了抗议。
“啊……嗡嗡嗡……”还没等洪涛回答,城下就发出了一片齐整整的惊呼。间隔了不到一秒钟,又是一阵鼓噪,再然后又突然截止了。
他们不是在表演和声,而是被王大的动作惊呆了、吓坏了、茫然了。
这孩子是谁?从哪儿来的?穿的是什么衣服?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没人去思考。因为这个孩子自打上台就不言不语,也没有其它动作,径直就走到了钱铜身后。
还没等这位都指挥使转头,她手里那把一尺来长的匕首就已经划过了对方的脖子。那股血喷的啊,足足有一米多远。
而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旁边不到半米的地方看着,即便被热乎乎的血喷了一脸,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钱铜的脖子。看样子如果钱铜不倒地,她还得上去再补一下。
钱铜的命真没名字那么硬,多半个脖子都被划开了,白惨惨的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