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多虑了,诜只是想借助老大人对付蕃人的经验去继续对付蕃人。夏国就像是毒疮,要不了性命,却会让人日渐衰弱。与其由得它日日发作,不如趁早除之而后快。老大人看到的这一切和没看见的都是为了对付夏国儿准备,只是我一人力有不逮,寻常之辈又难入我眼,故而才有此相邀。”
实话肯定不能说,这是底线。可什么都不说也难以服人,这可难为死洪涛了。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玩转再婉转、隐晦又隐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
“呵呵呵呵……难得有比我王韶还狂妄之人。也罢,就让老夫见识见识驸马的本事何以平西夏。眼下老夫手中无一兵一卒,小儿虽有军职在身却难以主持一路之事。刚才闻听工匠们说起矿石之事,老夫倒能帮衬一二。我族中有人在虢州以开矿为业,铜铁具备,可让厚儿送去书信,不日自会有人登门拜访。”王韶闻言呵呵一笑,先断了驸马借力的希望,然后又送上一份礼,也算还上了一部分人情。
“诜感激不尽……老大人身体抱恙,不如先回府将养,待到铁炉出铁水之时,我自派人送到府上便是。”
洪涛也听出来了,这位老将也对自己的身份有顾虑,不想在军政问题上和自己多掺合,但又愿意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具体是为了还人情或者真想为国分忧都说不准。
“此处比卧榻更适合老夫,驸马不必为我的身体担忧。”而且老头很执拗,非要看到铁水出炉才肯走,等上一天一宿也在所不惜。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他乐意洪涛也没必要坚持,主要还是心里有底,不管这一炉铁水质量如何,都不会比当代的炼铁技术差,仅仅从数量上就可以碾压。
剩下的时间洪涛也没全陪着王韶傻等,时不时也要跑下去对高炉的状况做个实地了解。虽然看不准铁水的形态,却可以对工序进行监督,以免文小三的悲剧再次重演。
高炉这玩意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