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有新作?”从踏入书房那一刻起苏轼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淡、越来越生硬。
这座书房他来过很多次,多的都数不过来了。但今日的感觉与以前有了巨大的差别,书桌上摆满了金属、木质、竹制的杂物,几乎要没地方放茶杯了。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驸马没说,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和作画赋诗无关,更像是工匠们制作某些器物的一部分。
唯一能称得上和书房相关的东西就是一摞白纸,可上面既不是书画也不是词句,到底写的什么愣是没看懂,那些文字明显不是宋人所用。
再看看书架上满满当当的经史典籍,都落灰了。很显然,它们很久没被翻动过,甚至连打扫都不曾有。
“新作?哦,怎么说呢,画笔已经很久不拿了,自打受伤之后我这个脑袋里原来的记忆去了十之七八,对诗词字画全无兴趣,倒是多了一些新技艺。子瞻恐有不知,小弟已经到算院就职,还发明了此物。再等些时日我将著书立说,两位不妨先睹为快。”
自打来到这个时代,洪涛就在尽力避免和别人谈论书画的事儿,可要来的总是躲不开。忽悠皇帝、宰相都不太难,甚至妻子也一样,他们从来也没仔细了解过驸马的性情。但像苏轼这样的挚友就不好办了,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对王诜的了解更深。
从苏轼一进门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他对这间书房很熟悉,比自己这个假冒的驸马还熟悉,每一个细节都能勾起一段往事,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从骨子里洪涛认为自己还算个知识分子,虽然爱好兴趣和这个年代的知识分子千差万别,可是和沈括、贾宪乃至王安石接触的时候依旧可以沟通。
这里的沟通并不是聊天,比聊天要高,更像是精神层面上的交流。如果可以和更多这个时代的精英阶层交流,真正的融入到他们中间去,洪涛觉得成功的把握会更大。
但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