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洪涛偏不,他又斟满了酒,端着碗溜达到了彭大那一桌。先是深深施了一礼,然后撇开瓢嘴开喷,怎么煽情怎么说,就差喊出我们工人有力量了。
到后面光说已经不能满足,还和这几位目瞪口呆的工匠打上了赌,非让人家卖身给自己的企业。可惜在座的人从来没见识过这种说辞,脑子里也没有股份制的念头,所以根本看不穿这位驸马的险恶用心,都跟着一起目瞪口呆了。
“小人……小人的手艺如何入得股?”到哪儿都有实诚人,铜作大匠、驸马的本家王大郎就有点直性子,他的入籍文书已经从宫里拿出来了,完完全全就是个自由人,自然要去想一想今后的生活。
如果能在驸马这里入股,想必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这个念头原本是没有的,可架不住洪涛一个劲儿的勾引。
“简单,和我签一份文书,答应在我府上工作到65岁,该给的工钱一分不少。65岁之后由我府上供养,吃喝穿用住看病吃药全包,每月继续领不少于小工的工钱。死后由我府上厚葬,逢年过节祭祀不缀!”
洪涛还真不是吹牛吹过火了,现在的工匠非常朴素,说每天工作十小时就是十小时,很少有人会偷奸耍滑磨洋工,那种人品也不会混到大匠的程度,早在学徒的时候就被自然淘汰了。
对于这样的员工,企业全包真不算事儿,他们创造的利润足矣抵偿花销无数倍。百分百赚便宜还落得一个好名声的事儿,洪涛会非常乐意干的,洪大善人嘛!
“大官人此话当真!”这番话一出口,原本以为驸马是喝了酒说着玩的另外几位工匠也很不淡定了,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还是由彭大出头,替大家问出了这个非常感兴趣的问题。
“我说彭大,你这么问让我很伤心啊。府上的算盘每把都经你手,你告诉我,哪一把上面没有彭大的名号?其他人也一样,你们仔细想想,官人我可曾打过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