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话。”
陈炬焦急的问:“什么话?六爷想出对付张鲸的法子了?”
王安摇头:“六爷说,让咱们交权。把锦衣卫跟东厂全部交给张鲸。”
陈炬一听傻眼了:“什么?交权?厂卫大权一交,试问朝野当中,还有谁能牵制张鲸?到那时,张鲸既是司礼监掌印,又有厂卫之权。他将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若内阁首辅是张居正、申时行、王锡爵那样的名臣,或许还可以与张鲸争一争。可如今的内阁首辅,是赵志皋那个软蛋啊!”
王安冷静的分析道:“我以为,六爷上了年纪。又忽然得知杀子的凶手是谁,血气上涌,迷了心智。他给咱们支的这个招,明显是昏招。咱们不听也罢。”
王安和陈炬是铁了心不交权。这其中的原因有二。一来,他们不能真正体会到贺六的用意。二来,王、陈二人不是圣人,只是太监堆儿里的好人。任何一个正常人,谁会舍得将手中的权力拱手送人?
贺六在家一连等了三天。朱香成了他唯一的耳目。她天天出去拜会那些高官大吏的夫人、小姐,打探朝堂上的消息。
整整三天,都没有厂、卫易主的消息传回。
贺六倒是并不意外。换位思考一下,若将王安、陈炬,换成四十岁时的他,他贺六同样不会轻易交出手中的权力。
这日,贺六跟朱香、贺泽贞在饭厅里吃着饭。
朱香给贺泽贞夹了个鸡腿,抱怨道:“泽贞已经十七了,本来都该跟潞王家的锦阳郡主完婚圆房了!可眼下……唉!”
贺泽贞问朱香:“姑姑,你见过锦阳郡主么?长得好看么?”
朱香道:“去年我进京,拜会潞王妃时,倒是见过那小妮子一面。长的不错,跟姑姑我十几岁时不相上下。”
贺泽贞闻言,一口饭噎住了嗓子,他一脸苦相的指了指朱香:“好姑姑。你的意思是,她跟你一样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