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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你贺六一个抄家官儿出身的家奴,可以执掌锦衣卫几十年,又是受封太子少保,又是受爵镇山侯?
我刘守有乃是名臣之子。几十年来却只能空挂着个指挥使的虚衔,没有半分实权,被你牢牢压在屁股底下。
我刘守有死之前,定要胜你贺六一遭,等到下了九泉,才能瞑目!
与此同时。贺府。
王之祯、骆思恭急匆匆的走进了大厅。
贺六问:“你们深夜来此,想必是查清了谁盗走了蚂蝗机关弩吧?”
刺客不知所踪。然而却留下了蚂蝗机关弩这条线索。贺六昨日命王、骆二人,在卫中逐个排查谁有机会盗走蚂蝗机关弩。
王之祯道:“师傅,徒弟已经查明。五天前的夜里,南镇抚司小旗陆纨单独看守武库。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贺六眉头一皱:“什么?我上了年纪,耳朵有些背。你说谁有嫌疑?陆纨?”
王之祯道:“正是陆纨。”
贺六有些不信:“不可能的。陆纨是陆炳老指挥使的嫡孙,我老兄弟陆四的长子!他怎么会干监守自盗的事情?”
骆思恭在一旁道:“师傅,我跟王师兄已经过筛子一样的排查了所有的人。最近这段时日,只有陆纨一人有盗取蚂蝗机关弩的机会!哦,还有。师傅,有件事您老人家不知道。陆纨这几年,屡次酒后跟人抱怨,说您老故意压着他,不让他升职。嘉靖年间十三太保的子侄,现在最起码也是百户职位。唯独他这个老指挥使的嫡孙不得重用。”
贺六叹了声:“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啊。陆纨现在何处?”
骆思恭答道:“看押在北镇抚司诏狱中。”
贺六关切的问:“你们没给他上刑吧?”
王之祯道:“若换了平常的小旗,我早就让人上刑了。陆纨毕竟是老指挥使的嫡孙。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