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老嫩?”
肖桂心道:啊呀!这真是大大的失算了!光晓得新任密云游击将军是李成梁家的二公子。却不知道他的靠山远远不止一个李成梁!
肖桂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胥吏们核销账目时伸手要好处,这是大明开国后流传近两百年的“规矩”!他不想打破这个规矩,这样会让其他胥吏弟兄们不耻。
刚才他又多喝了几杯酒,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他竟胆大包天的说道:“冯公公,这样吧。让李游击按照去年说好的数目。。。我自会给他核销!”
肖桂这么说,意思无非是:我给冯公公、贺六爷你们面子。就不再提价到一万两了!让李如柏给我送三千两银子,我自会核销了他的军饷。
冯保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肖桂的意思?他大笑三声:“哈哈哈!真她娘笑死了我!当着东厂督公和锦衣卫六爷的面儿,你竟然还在讨价还价?”
肖桂真是被酒迷了心智,他竟然答道:“冯公公,户部的陋规,是打成祖爷那会儿就流传下来的!我不能坏了规矩!我要是坏了这条两百多年的规矩,今后在同僚们面前怎么做人?”
冯保一拍手:“规矩?呵,我冯保最讲规矩!东厂有条规矩,凡发现百官、百姓有不法情事者,可绕开三法司,不经请旨直接缉捕!张鲸,把咱们东厂档底上记着的事儿,念给肖桂听!”
张鲸展开一张纸,高声念道:“肖桂,户部胥吏。嘉靖四十一年二月,云南铜政司核销铜政银,肖桂纳贿五千两;嘉靖四十一年六月,山东布政使缴当旬皇粮清账,肖桂纳贿三千两。。。。隆庆五年二月,新安江河道监管衙门核销堤坝修缮银,肖桂纳贿两千两。。。”
冯保道:“别以为我们东厂懒得管你们这些刀笔小吏!你们这些年办的那些脏事儿,全被记在东厂的档底上呢!”
肖桂壮着胆子道:“那就请冯公公拿了我!不过嘛,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