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有所不同,他下了朝,不是批阅奏章,而是闷头大睡,补夜里缺的觉。
朝政的事,他全部推给了高拱去办。因为奴儿花花天天在隆庆帝身边说,高拱这人老成持重,要比张居正可靠的多!
高拱在内阁之中,愈加飞扬跋扈。几乎将首辅陈以勤架空。
耐人寻味的是,张居正处处忍让高拱,许多政务,他根本不参与。平日埋头在东宫教皇长子朱翊钧读书。
腊月二十,冯保来到贺六家喝酒。
冯保道:“真没想到,高拱自诩是个有傲骨的清流。可最后却走了太监和后妃的门路,将内阁的大权揽入怀中!张居正似乎是怕了高拱,处处让着他不说。本来许多该他去争的事,他也不再去争!”
贺六抿了口酒:“我的义弟,你道行还浅着呢!张居正怕了高拱?告诉你吧,张居正其人,胆大可包天!他绝不会畏惧高拱。他现在,是在等!”
冯保问:“等什么?”
贺六道:“这话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你这个司礼监秉笔时常伴在皇上身边。皇上的身子骨如何,难道你不清楚么?张居正是在等天崩地裂、皇长子即位!”
冯保惊讶道:“等皇长子即位?”
贺六点点头:“张居正已经看透了。治顽症,需用猛药。大明的许多制度已经病入膏肓。要除病根,就必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冯保摇头:“自隆庆元年开始,他不是已经推行了许多新政方略了么?”
贺六道:“这几年他推行的那些新政方略,就像是撒胡椒盐,根本没有动摇旧制的根本!当今皇上,性格孱弱敦厚。他老人家骨子里是个守旧派。他根本不会让张居正实行那些刀刀见血的改革!”
贺六喝了杯酒,继续说道:“假若皇上驾崩,皇长子幼年继位,情形就跟现在大不相同了。张居正是皇长子的帝师,又有李贵妃的支持。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