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道:“世藩,祸事来了!现在杨炼的尸首在哪里?”
严世藩道:“锦衣卫已经将他的尸首运回了他在京城的宅子里。”
严嵩道:“你立刻带刑部提牢司全部的密探去杨炼家!千万不要让朝中官员以祭拜他为名寻机闹事!”
严世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死了的人而已,父亲为何要害怕?
严嵩怒道:“还不快去!”
杨宅。
杨炼的尸体已经盛放在了那口十二两银子买的柳木薄板棺里。
杨炼的家小已经去了山东青州,无人给他发丧。
贺六跟老胡商量:“杨大人的父亲杨守诚是咱们锦衣卫里的老前辈。按照锦衣卫的辈分,我是他的同辈弟兄。我看他的丧事,就由我来办吧。”
老胡点点头。
二人让人去买了些纸人纸马,白布带子,香烛纸钱,布置好了灵堂。
灵堂设好,整整一上晌却无人来拜。
贺六苦笑一声:“杨炼为官二十载,同科,同僚,共事过的上司下属没有五百也有三百!现在却无人来祭奠他,一个忠臣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可悲,可叹!”
老胡道:“都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满朝文武都认为是严嵩父子毒杀的杨炼。谁来祭拜杨炼,岂不就是跟阁老、小阁老公然为敌?谁会做这个出头鸟?也只有咱们这两个跟严嵩、严世藩撕破脸的锦衣太保才敢发送棺材里躺着的这个大忠臣。”
终于,门外响起了一声通传:“山东兵备道王世贞,前来祭奠亡灵!”
王世贞走到灵堂门前,从一名力士手里拿了一根白布带,拴在了自己的腰上,这叫“挂孝”。只有死者的至亲之人才会这么做。
王世贞进到灵堂,恭恭敬敬的给杨炼上了三柱香。
贺六道:“王军台,难为你冒着得罪阁老小阁老的